西子若心

『夢の続きを知りたいのかい。』

【朔间兄弟】Lie

*这是和 @维希 欧尼酱合作的文,写的是和她相反的零失忆。

*Lie前篇戳这儿

*这篇大概很罗嗦不知道有没有写好我有点方




温暖的阳光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从暗色窗帘中的缝隙里钻进去,想要一探屋内的究竟。一束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投到床上,凛月正睡得香甜。被子裹得紧紧的只能看到柔软的黑发与洁白的枕头纠缠在一起,露在外面的手里抓着小熊玩偶的耳朵,偷偷溜进房间的光束洒在上面,用温度把睡梦中的人叫醒。感受到热量的凛月不安分的动起来,原本裹紧的被子被踢开,皱起眉头揉了揉眼睛,懊恼地看向没有完全拉好的窗帘。

 

难得是周末能好好睡一觉的,果然不能相信那该死的兄长,早知道就自己拉窗帘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午时,照理说那家伙应该要来敲门喊起床了,何况昨晚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做蛋糕给他吃,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

最初兄弟俩的房间挨得很近都在一楼,但是凛月嚷嚷着要和零保持距离就搬到了二楼去,房间内的格局倒都是一模一样。

 

昨晚沐浴完后一身香喷喷的凛月哼着小曲朝楼上走去,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朔间零正笑得一脸灿烂。

 

“喂,干嘛跟着我啊。”

 

“吾辈能去汝的房间吗?”

 

“拒绝。浑身霉味。”凛月继续往上走。

 

“别这样说嘛,吾辈用的沐浴乳可是和汝同款~”朔间零也依旧紧跟其后。

 

凛月加快步伐回到房间,反身关门的时候被朔间零一只手给挡住了,然后他就跻身进了弟弟的卧室。

 

“别自说自话进来啊!”凛月满脸黑线。

 

“吾辈好久没进来了...”

 

“明明每天早上都跑过来!”

 

“可是又进不来,对了明天吾辈给汝做草莓蛋糕!”朔间零走到床尾那坐下。

 

“反正你做的也不会有我的好吃。”凛月瞪了眼坐在床上的兄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我要睡了,你可以下去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吾辈明天一定好好做,给汝个惊喜。”朔间零看着弟弟笑起来。

 

“哼那就试试看啊…你,为什么还待在这...”已经躺下去的凛月半撑起身子看向床尾那个赖着不走的人。

 

朔间零站起来走过去揉了把凛月的头发,在弟弟挥手要打过来的时候往后一退躲开了。“汝又没拉窗帘。”他慢步踱到窗边,刷的一下把夜色关在屋外。

 

“呐我说,你可以下去了。”凛月的声音带着一贯的不耐烦。

 

“是是,这就下去,晚安。”

 

“嗯。”

 

啪嗒一下,屋内变成了吸血鬼们所喜爱的昏暗环境。朔间零哼着和凛月相同的小调走下楼,抱着小熊玩偶的人听着脚步声轻轻说了句笨蛋兄长。

*

 

凛月一身黛色的浴衣型家居服,拖着鞋子啪嗒啪嗒地走下楼去发出很大的动静。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朔间零的身影,奇怪了,难道出门了?不可能啊,外面这么刺眼的阳光。啊这个笨蛋兄长不会是睡过头了吧!凛月一下子玩心大起,勾了勾嘴角往朔间零的卧室走去。

 

他悄悄地把门打开朝里望了望,果然兄长还躺在床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屏幕一亮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锁屏上的凛月在厨房间穿着他专用的蓝白格子围裙,正大口咬着蛋糕,嘴角沾上了纯白的奶油,吃相可谓是十分豪爽。虽然说对于锁屏和壁纸都是自己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但这又是什么时候偷拍到的啊!凛月瞟了眼呼吸平稳的兄长,迅速设定好闹钟,然后轻轻把门带上到门口蹲点。

 

两分钟后屋内的手机响个不停,想着刚才设定好的响铃加震动,凛月忍不住笑起来,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他听到了朔间零起床的声音,脚步渐渐靠近门边,凛月站起来做好了准备。随着锁芯转动的咔嗒声传来,凛月亮出自己的双手做成猫爪状,发出“哇”的一声,想要吓一吓朔间零。

 

睡眼惺忪的朔间零顶着一头乱发,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愣,然后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汝是谁?”

 

凛月身体一僵,随即收回了动作,“啊?你是睡傻了吗?”今天的兄长不对劲,要是平时绝对已经扑过来了啊。恶作剧吗,嗯一定是对刚才那个闹钟的报复,可不能中了他的计。凛月转过身,语气带着点烦躁“草莓蛋糕呢,我饿了。”

 

没想到他刚跨出一步,肩膀就被身后的人按住了,力气之大让他皱起了眉头,“放开,你弄疼我了!”

 

“吾辈再问一遍,汝是谁?”

 

凛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自从有印象以来,兄长就没对自己以这个口气说过话。低沉严肃的嗓音不带任何缓和的余地,凛月能感受到兄长对于转移话题而产生的怒气,可是,如果是恶作剧的话,也太过分了。

 

他用力想甩开肩膀上的手然而无果,这下凛月也生气起来,冷哼一声,“别装了,没意思。”

 

显然朔间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凛月痛的叫了出来,“...疼,你放开我!”

 

“汝是谁?怎么进来的?”

 

肩膀上传来的的疼痛感让凛月觉得,不回答的话此时的朔间零不会放过他。虽说不想承认,但确实是从小就被兄长宠上天的凛月一下子委屈起来,他转过身朝着朔间零吼,“骗子!你这个骗子!”

 

回忆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水流猛烈地向外冲出,那些想要好好藏在心底的记忆顺着水流全都涌现出来。在所有人眼里小时候的朔间凛月就像是身附强力胶一样,只要一碰到朔间零就再也离不开他了。朔间零在凛月的心里定位是世界上对他最好最好的人,甚至超过了爸爸妈妈,无论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要求哥哥都会陪伴他满足他。直到朔间零决定出国留学,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可爱的弟弟说出要离开的话,到了还剩一周的时候才把事实告诉凛月,年幼的凛月整整七天都是闷闷不乐的,去机场的路上凛月拉着零的手,低声问他能不能不走。零只是把凛月抱得更紧些,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对他说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什么很快就会回来,骗子...”

 

“说好了再也不会离开我,现在呢,不认识我了吗?说好的蛋糕呢?你说啊!”

 

“骗子,大骗子!”

 

许是被眼前人的态度所惊到,钳住肩膀的手不知不觉就没了力道,凛月抬起头,怒目而视,他紧紧盯着朔间零的眼睛想要在里面看出些波动,但是没有,里面除了陌生的惊讶情绪就再也看不出什么了。他刚才的态度就像是蓄满力气的拳头打在棉花上,全盘接收却没有回应。一瞬间的静默,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朔间零的惊讶回归淡漠、朔间凛月的怒气消失殆尽转换成无力。

 

“这么看起来吾辈觉得汝有些眼熟...啊手机锁屏上的这是汝吧?”

 

打破僵局的是朔间零,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与眼前的人对比着看,“吾等关系很好?刚才那样对汝真是失礼了。”

 

朔间零忘记了朔间凛月,这是凛月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脑袋里混乱成一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到最后就变成了双唇紧抿却克制不住地颤抖着,眼泪不自觉地从脸颊滑下,汇聚到下巴之后摔到地上。他就站在那看着朔间零把锁屏和壁纸都换成了原始状态,说什么把不认识的人做锁屏有点奇怪,等恢复记忆再换回来也不迟。朔间零期间都没有对凛月看过一眼,当再次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满脸泪痕的人。

 

朔间零皱起了眉头,很不解似的歪过头看他,“汝怎么了?”

 

没有着急的关怀,没有递来的纸巾,没有温暖的怀抱,朔间零的记忆里没有了朔间凛月。凛月只是流着眼泪,依旧一句话不说。朔间零去餐桌上拿了抽纸给他,“汝叫什么名字?”

 

凛月没有去接那一包抽纸,他胡乱的用手抹了抹眼睛,刚想开口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朔间零抱有歉意的笑了下,转身接起电话,“哦狗狗啊,轻音部有什么事吗...”凛月看着越走越远的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屋里的一切他都熟悉,学校里的一切他都记得,唯独朔间凛月被排除在外。

 

本想打开冰箱拿柠檬汽水缓解的他看到了放在第二层的玻璃碗,那是用保鲜膜封好的一大碗色泽诱人的草莓。“吾辈明天一定好好做,给汝个惊喜。”隔天晚上朔间零带有笑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惹得凛月一阵鼻酸,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兄长真的离他远去了会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他看了看兄长准备好的食材,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他拿过专属围裙穿上,双手娴熟地绕过后背系好蝴蝶结,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朔间零在阳台上和轻音部的人谈了好久,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他挂了电话就出门了。在厨房间专心烘培的凛月是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才发现朔间零走了,习惯一个人在家的凛月倒也没觉得什么,一心只想着好好做蛋糕,希望能让他的兄长想起他。要说除了睡觉还喜欢的事那就是做各种甜点了,主要是自己喜欢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兄长也一直夸他的手艺。虽然后面那个原因他从来没承认过就是了,还表现的很不屑,但其实是暗自欢喜着的。

 

过了几个小时,包含着凛月满满心意以及期待的蛋糕出炉了,虽然造型还是那么的奇特,蛋糕周围仿佛飘散着像漫画中那种紫色的烟雾,把漂亮的草莓点缀上去也没有挽回一点形象。凛月不在意,反正只要味道好就好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窗外夕阳的余辉照进来,把白色的墙壁染得暖洋洋的。凛月切了一小块蛋糕尝了尝,再挑了一颗草莓,满足地咂咂嘴,他很有信心地认为只要朔间零吃到他的蛋糕一定会回想起什么的。

 

凛月在沙发上坐下来,听着墙上时钟的秒针走动的声音发呆,直到指针指向六的时候朔间零依旧没有回来,一下午都没有睡觉的他终于忍不住在沙发上躺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草莓混着奶油散发着甜蜜的香味,凛月听到了那个好听却又讨厌的声音。

 

“凛月,快点起床尝尝吾辈做的蛋糕~”

 

“凛月,可以起来了~”

 

“虽然睡颜这么可爱,但也得把汝叫起来了喏…”

 

凛月迷糊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正笑眯眯地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脸颊,床头放着一碟小蛋糕,虽然有点不服气但看起来确实很精致。

 

“谁让你进房间了...”凛月揉着眼睛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

 

朔间零只是笑着,看凛月起床洗漱然后皱着眉咬下松软的蛋糕。朔间零双手撑着脑袋,问他,“味道如何?”

 

意外的很好吃,但坚决不说。

 

“要不是我饿了才不会吃。”

 

等到吃完也没有得到回应的凛月抬起头发现朔间零早已不在对面,低头惊觉桌上的蛋糕碟和手里的刀叉也不知去向,整个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黑暗、孤独、寂寞席卷而来,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压的凛月喘不过气。他站起来满屋子寻找朔间零,不放过任何一个小角落,可是哪里都没有。那个刚才还叫自己起床给自己做蛋糕的人不见了,找不到了,他开始喊朔间零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没有回应。凛月跌坐在地上,抱紧双腿,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他哽咽着问,哥哥,你在哪里啊...

 

 

“......”凛月睁开双眼,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把他拉回现实。他觉得脸上有点痒痒的,眨眼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眼睫毛的湿度,伸出手一摸才发现是泪。幸好是梦,凛月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的那种踏实。然而起身惊觉空无一人的屋子以及餐桌上的草莓蛋糕再次让凛月陷入慌乱之中。

 

抬头望向时钟已将近七点,他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走到玄关确认,在那里安静躺着的家居鞋宣告着主人还没有回来。他垂着头往回走,经过朔间零房间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让人安心的气息迎面而来,小时候总是肆无忌惮地往哥哥房间里跑的他现在却是站在门口无论如何都要想出个踏进去的理由。最终他带着那一盘蛋糕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书桌上摆着一块软木板,上面记录着他们各个时间段的模样。放好蛋糕坐下来,仔细地看这些照片。小小的凛月被零从背后拥着,比着剪刀手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再大一些的时候他们穿着相同的校服,站在玄关处的零正给凛月整理着衣领,隔着纸片似乎能听到那时妈妈夸零真有哥哥的样子。视线移到正中央,思绪跟着相片飘回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们兄弟二人裹着毛呢大衣,红色的围巾盖住了口鼻,他们隔着厚实的手套牵好手跑向屋外,在院子里滚起雪球堆雪人。雪玩得累了人也热了,他们躺在雪地里把围巾扯松露出小脸蛋,对着呼出的热气傻笑起来。最后爸爸妈妈从屋里出来喊他们回去,给这对躺地上的兄弟拍了照。两个标志性的剪刀手以及满足的笑脸定格在照片里。坐在桌前的凛月不知不觉抚上相片里的人儿,竟有些羡慕起以前的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地向哥哥撒娇。软木板上只有这几张合照,之后大部分便是凛月,他做甜点的样子、吃蛋糕的样子、无精打采打哈欠的样子还有聚光灯下弹钢琴的样子。木板右下侧用剪纸拼成了Ritsu的字样还加了一颗爱心。想到还没回家的兄长,他在桌上趴下来,用手指戳着那颗心,一下又一下。

 

外面传来“砰”的一声,随后就是和梦里一样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凛月心虚似地站起来赶在零握住门把手之前打开了门。

 

“汝,在吾辈房间做什么?”朔间零看到凛月从自己房里出来有些诧异,他边问边朝房里看去。

 

凛月看到他那警惕的样子皱起眉头,他把门开直指着桌上的小盘子,“多做了一份蛋糕,给你尝尝,看你不在所以拿进来了。”

 

“谢谢,不过,吾辈已经吃过晚饭了。”

 

“那...”

 

“也许以前吾等的关系是好到可以随意进出吾辈房间,但现在吾辈不太能接受,所以还请汝下次进来前打个招呼。”

 

凛月站在门口被堵的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看着朔间零拎着轻音部的宣传袋走进房间把他关在了门外。

 

在凛月做出下一个反应之前,卧室的门又打开了,他看到了那块放在书桌上的蛋糕。

 

“汝是不是拿错了,这个怎么看都是做失败了吧?”

 

“......”

 

“不好意思,吾辈今晚实在是没胃口吃了,汝拿回去吧。”说完就把盘子放到凛月手中。

 

凛月看着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蛋糕,烘培时的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下来,被称赞过无数次的手艺第一次被兄长说成是失败品,连尝都不愿意尝一口。他走到厨房里,把剩下的蛋糕也拿出来,一个人站着大口地咬着蛋糕和草莓,赌气似地把蛋糕塞满嘴鼓起腮帮子嚼,死命瞪着那扇拒他于外的门。拒绝了我的蛋糕,简直不可原谅。

 

凛月满脑子都想着要如何让朔间零记起自己,吃饱喝足的他有新想法蹦了出来。他敲了敲零的房门,很快里面的人就来开门了。

 

“什么事?”

 

“每天吃完饭你都会陪我练琴的,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所以你得陪我练。”凛月平静地说着,就像以往真的是这样关系融洽。

 

靠在门框上的人勾着唇角问他,“这样啊,回答吾辈两个问题就陪汝去。汝叫什么名字?吾等是什么关系?”

 

“凛月,朔间凛月...”凛月别过头不去看他,“你是我的哥哥。走吧去琴房。”

 

“汝这么一说吾等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喏。”朔间零摸了摸刘海跟在凛月身后。

 

 

拉开移门,宽敞的房间中央放置着一架黑得发亮的三角钢琴,也许是吸血鬼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他们谁也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默默透过窗户洒进来。凛月让零坐在他边上,然后他深吸了口气便抚上这些黑白键。这是凛月再熟悉不过的曲子,朔间零手把手教给他的,在零出国的那段时间里,每当想哥哥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躲在琴房里反反复复弹奏着相同的曲目,好像这样就能把思念传达过去。灵活的手指将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串在一起,凛月闭上眼睛,他与兄长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都随着乐曲展现出来,美好而又哀伤,幸福而又寂寞。一滴眼泪随着终止符悄然落下,无声无息的在衣服上晕开一小块水渍。

 

黑暗中凛月的眼眸盛着盈盈的红色,他盯着琴键“这是哥哥亲手教我的。”

 

“吾辈…”

 

凛月起身的动作打断了零的话,他走到窗边,用窗帘把探入屋内的月光挡在房间外面。凛月低垂下头,眼神黯淡无光,精致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

 

“呐,回来吧…”

 

“哥哥你回来吧...”

 

仿若脱力一般沿着墙壁缓缓蹲下,抱着双膝缩成一团,他回到了朔间零出国时那段日子的模样,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哒、哒、哒。

 

朔间零在凛月面前站定,宽大的手掌抚上那个小小的人。凛月抬起头,眼泪从眼角溢出来,他抓着眼前的人的衣角,问他。

 

“你可不可以把哥哥还给我?”

 

“你让哥哥回来好不好?”

 

“你...”

 

朔间零把蹲在地上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凛月无助的眼神让他的心阵阵疼着。凛月把头靠在零的肩头,就像当年在机场那样他去拉零的手。

 

“吾辈在这儿,吾辈回来了。”

 

安心有力的话语传入耳内,凛月开始大哭起来,一只手拉着零一只手握成拳头敲打着零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吾辈今天玩笑有点开大了,把宝贝凛月给弄哭了喏。”朔间零揉着怀中人的脑袋。

 

凛月抬起头带着泪眼瞪他,朔间零笑着拂去他脸颊上的眼泪,“看到汝这么依赖吾辈,吾辈很开心。”

 

察觉到自己是被朔间零耍了之后,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安心,凛月有些别扭起来。

 

“绝对不原谅你。”

 

“凛月...”

 

“你拒绝了我的蛋糕,还说它是失败品。”

 

“库库库,这个啊造型确实...”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味道肯定很好,凛月做的绝对很棒!”

 

“嘁。昨天说要给我做蛋糕的,你个骗子。”

 

“谁说没做啊?跟吾辈来。”

 

朔间零把凛月拉起来,带他往自己房间走,走到门口凛月却是站定不动。

 

“我才不要进你房间。”

 

“吾辈之前说的都是开玩笑。”朔间零把弟弟推进自己房间,从undead的宣传袋里拿出了蛋糕,厚重的奶油上面缀满了大颗的草莓,透明的糖浆在灯光下闪着光。

 

朔间零切了一小块递到凛月唇边,半弯起眼睛喂他吃。凛月犹豫了几秒还是张开口把蛋糕卷进嘴里,毫不意外的在嘴角沾上了纯白的奶油。朔间零用指腹帮他擦掉,笑他像只花了脸的小猫。凛月嫌弃般的隔开他的手,把蛋糕移到自己面前。

 

“你今天出门就是去做这个了?”

 

“是啊,吾辈好饿哦…”朔间零哭丧着脸去拽凛月的袖子,让他给自己留一点。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不饿吗?”凛月看都不看他,气鼓鼓地塞了一嘴的蛋糕。

 

“汝这么不开心吾辈哪吃得下去啊…好饿哦...凛月...”

 

“谁让你不吃我的蛋糕。”

 

“凛月...吾辈错了...”

 

“......张嘴。”凛月把蛋糕猛地送到零唇边,糊了他一嘴的奶油。

 

“唔...”朔间零皱了皱眉,随即笑起来,“凛月亲自喂吾辈吃蛋糕!”

 

“真夸张...”然后凛月看着朔间零那模样也笑起来,面容干净纯粹像个孩子一样,笑着笑着带着眼泪都出来。他们兄弟二人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相处了。

 

书桌上的小台灯亮着橘黄色的光,衬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更为融洽。这天晚上凛月被零千说万说留在了房间里,他们躺在大床上,对着投在天花板上的光影比各种各样的手影。

 

“我要睡了。”凛月忍不住打了哈欠,被折腾了一天是该累了。

 

零侧过身抱着凛月,凛月扭了几下没躲开也就由着他去了。大概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

 

“汝还是吾辈的小凛月。”零轻笑着捏了捏弟弟柔软的脸颊。

 

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和弟弟玩累了躺在雪地里,傻傻相视而笑的那种幸福感。他轻轻地从床上起来,想要关灯的时候瞥见了软木板,看着这些照片以及今天凛月表现出的一切,朔间零的心都变软了,他伸出手指戳向右下角那颗爱心。汝啊,占据了吾辈的整颗心。

 

朔间零现在精神特别地好,难得装个失忆能知道自己在弟弟心中的分量真是极好的。暖色的光线消失在房间里,朔间零钻进被窝拥着身旁的凛月,轻轻地道了晚安。

 

说起来蛋糕是找轻音部的队友们帮忙一起做的才不会告诉他呢。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w


这篇写到后面有些不知所措,凛月好像也没那么傲娇了,不过我觉得是他很害怕哥哥再一次离开所以才会这样,他在朔间零面前永远都是孩子,会想去撒娇想去依赖。感觉自己表现的不太好...看到这里的都是小天使们,给你比心!

今天是和维希交往100天的纪念,今后会继续痴汉下去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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